接下来医生说的话，苏韵锦一句都没有听清楚，她只知道，江烨得了一种非常罕见的病，从现在开始，他会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失去知觉、或者突然晕倒的状况，再过一段时间，他会越来越虚弱，甚至连日常生活都不能再自理。

穆司爵的眉头蹙得更深：“姗姗，闭嘴。”

他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，毕竟不是脆弱的小女生，不需要亲人或者朋友陪伴。

兜转了一圈，沈越川发现自己把车停在了萧芸芸的公寓楼下。

秦韩笑了笑：“我从来不会拒绝一个美女的要求。”起身，带着萧芸芸往吧台边走去。

沈越川私以为，只要还没有感情，他的离去对她们来说就不算什么。哪怕那一天真的来临，也只是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颗石子，一圈圈波纹漾开后，很快就会恢复平静。

拿来了剪刀绷带之类需要用到的，萧芸芸让沈越川坐到沙发上，剪开他手上的绷带。

他打开敞篷，顺着灯光一层一层的数上去，目光停留在萧芸芸住的那层。

他已经去了某个地方。那个地方，她跋涉一生都无法抵达。

老教授笑了一声，突然说：“你知道吗，你的声音非常像你父亲年轻的时候。”

穆家老宅和康家老宅的风格相差很大，传承的韵味却如出一辙，迈进门，能感觉到现任主人对祖上一辈无限的敬畏。

萧芸芸张了张嘴吧，想顺势问问沈越川在孤儿院生活的经历，想多知道一点他的过去。

沈越川回过头：“阿姨，怎么了？”

沈越川笑得很欠揍：“不骗你，怎么知道你这么好骗？”

秘书只觉得一股凉意当从笼罩下来，手不自觉的就撤了回来。

苏韵锦这才回神，看了萧芸芸片刻，说：“我们进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