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沐掀开被子，趿上拖鞋，刚走出房间，就看见一个手下走上来。他心情好，很主动地叫人：“叔叔，早！”

她还没享受够自由呢，怎么就要工作了呢？

唐玉兰不假思索地点点头：“当然。”

康瑞城看着沐沐：“……但如果，我也要离开这座城市呢？”

“无所谓。”陆薄言说，“我们主要讨论的不是这个。”

陆薄言和穆司爵很忙，沈越川和苏亦承也没好到哪里去，苏简安也忙，相较之下，只有洛小夕和萧芸芸显得清闲。

如果他们不为陆律师做点什么，以后大概也没有人敢为这座城市做什么了。

“……唔，有了。”

想起这句话，唐玉兰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迈步下楼。

他回来A市这么久，没有把穆司爵的资源夺过来，也没能像十五年前那样，把陆薄言和唐玉兰逼得无路可逃，反而被陆薄言和穆司爵联手打击，不得不准备离开A市，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。

这个除夕夜，就连一向内敛的念念，都比平时兴奋了很多。

手下拨通电话，叫人盯住商场的各个进出口，吩咐如果看见沐沐，不需要阻拦，悄悄跟着沐沐就好。

沐沐的情绪变化得太快，手下被唬得一愣一愣的，根本反应不过来，只好在电话里问康瑞城：“城哥？”

言下之意，陆薄言和苏简安对媒体记者的关心、对公司员工的歉意，都是一种公关手段。

但是，苏简安也说不清为什么，她总有一种感觉距离许佑宁醒来的日子，已经不远了。

康瑞城更多的是觉得好笑，不屑的问：“谁突然给了你这么大的信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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